二十一。
現在已經是大野家和櫻井家結為同枝的第三週,也是櫻井千繪懷孕的第三個月。
看著連衣裙下微微隆起的腹部,櫻井千繪滿意地笑了笑——這樣順利的生活、順利的婚姻,是每個女人都奢求著的吧。
儘管這只是一場商業遊戲。
手裡提著為櫻井翔做宵夜的食材,工作至深夜的丈夫總是需要食物來暖胃。昏黃的燈光照在這個年輕女人的身上,至少在這片住宅區里、自己算是最幸福的女性吧。
優秀的丈夫、優秀的出身、不必一輩子孤苦勞累。
想著這些問題,腳下的台階已經被全部征服;再往前走,就是掛著「櫻井」門牌的小別墅了。
從樓梯扶手旁的灌木叢走出來一個男人,戴著暗紫色的圍巾,胸前掛著金色的十字架,應該也是信奉上帝的人。
那麼晚了,是哪家的情夫,還是……
“誒?”
他的目標是櫻井千繪,並且是直奔她而來的。
往肩膀推去,一個不穩,那麼高的台階果然沒有好處。
“砰——”
如同蜂窩在耳邊炸響。等櫻井千繪恢復了視線,那人已經從台階上走下來了。
下腹傳來陣陣刺痛,有大片血紅從下身流出。
“你……是誰、我會報警的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
他走到櫻井千繪身邊,皮鞋尖端與她的耳朵近在咫尺。
“哎呀、已經不記得了嗎?”
他瞥到櫻井千繪閃閃發光的無名指,握著她沒有知覺的手在月光下看了又看。
“千繪,還在喜歡魚嗎?真是狡猾,原本還很討厭呢。是智さん喜歡魚,你才跟著喜歡的吧?”
“…………智。”
“啊、忘了。”他扯掉了暗紫色的圍巾,溫柔的笑著,唇上還有兩顆小痣。“那之後千繪回到療養院了吧?受過刺激、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那天在地鐵站……你把智さん推到黃線裡面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說什麼……很痛……!”
“你的肚子流血了,最好先叫醫生吧。智さん是你的哥哥,小時候你在修道院,一直都是他照顧你。”
“後來我們一起離開了修道院。你們被原來的父母接回去了,他們現在很有錢,不是嗎?”
“我不記得……不記得……”
“你現在的丈夫,應該還不知道你神經有問題吧。”
“別說了……!”
似乎喚醒了很多東西。
陽光下的、病床前的、便利店里的那個人。八字眉,笑容也很軟。
不知道是什麼時候,他旁邊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,總是形影不離。
……嫉妒。
那裡應該是我。
……愛意。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心裡不只是敬重。
殺人。
“誒?”是什麼時候的事情。
“哥,再見。”
“嗯?不是一起進站的嗎?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……”
“就到這裡。”
——地鐵進站。
帶著尖叫聲的。
到這裡。自己雙手把哥哥推進急駛的列車下。
血肉模糊。
“之後你作為一個正常的貴族子女長大,已經這麼大了。”
下身的血流了一大片,甚至染紅了男人的皮鞋。
“也請你記住,我是你哥哥的愛人。我恨不得殺了你,但是你畢竟是智さん的親妹妹。感受到了嗎?生命的流逝,很脆弱的、一下子就死去了。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!!!!!”
女子在月光下的哭喊尤為淒厲。住在附近的太太們只打開窗子看了一眼,立刻躲回家中。
半個小時后,櫻井翔在階梯地段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,因為那枚戒指,才認得出她是櫻井千繪。
他立刻叫來救護車。醫生說再晚十分鐘,櫻井千繪連搶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。
櫻井翔在安全通道點燃一根煙。突然發生這樣的事,讓家族的人都措手不及。
不得不懷疑是他做的,從他回來之後。
路燈下的身影,熟悉的視線感,櫻花刻印的婚戒。
那麼今晚上,她是事情也是。
沒有憤怒,只有充斥全身的興奮感,令人不停的顫抖。
連煙都捏不住了,櫻井翔重新點燃一根,慢慢的吸著。
“重新開始了……二宮さん。”
※
我考完回來了XDDD
番外西皮是二相二、長末,往後還有寫他們的,原諒我這個博愛狗……
© 小画家大柠檬(接稿版) | Powered by LOFTER